两人不敢贸然出城。

    如果温蕴有可用的毒,自然也不怕城门口这几个人。

    可惜她现在没什么趁手的毒药。

    她们找了一户农家住下,想等风头过了再走。她们以为只要躲起来不出门,过个十天半月应该就没事了。

    谁知道城门口的官差盘查一天没个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官差就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捕。

    镜儿吓得不轻:“姑娘,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物,好大的架势!”

    她们不过是杀了王府的一个下人,搜捕的阵势绝对不会这么大,所以只能是温蕴那天晚上得罪了大人物。

    温蕴蹙眉,“他还真小气,救了他一命,拿他点银子怎么了?”

    说罢,还不解气,愤愤道:“吝啬鬼,长得好看也娶不到老婆!”

    两人说着话,就听见隔壁官差搜家的声音,眼看就要到她们这里来了。这个时候街上肯定也有官差,逃是逃不掉的,也只能躲。

    两人刚藏到西屋的米缸里,就听见有人用力拍门。

    “奉命搜查嫌犯,请速速开门。”

    府衙。

    唐榕在细细地擦着一把剑,这是他从小就佩着的剑。可在战场上,他却很少用这把剑来杀人。

    战场之上,他更喜欢用刀。

    一刀一个,干净利落。

    比起刀,他更爱剑。尤其是这把剑,是他五岁时,那个人送他的。

    当时那个人说自己最爱剑。

    他以为他是那把剑。

    可他现在才明白,他在那个人心中不过是一把杀人的刀。

    只用来冲锋陷阵。

    威胁到自身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弃掉。

    他十五岁上战场,几经生死,才有了今日的赫赫威名。

    没想到差点死在那个人手中。

    过往种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