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诗觉得严林最近很奇怪!

    跟转了性儿似的,整日闷在她那间西屋里。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把她喊出来,然后她就紧忙地摇着筷子扒拉完饭菜,再钻回屋里去。

    偶尔她要是出去一趟,还神神秘秘的把西屋门锁了。

    严母、苏诗和二嫂子,娘儿仨人对着那两扇上了‘君子锁’的西屋门,纠结着要不要趁小林子没回来,偷偷进去看一看。

    苏诗反对:“不大好吧,姑娘大了,肯定会有点儿自己的小秘密呀!您给她扒翻出来摊桌子上,到时候她要是恨上您了,我可管不了!”

    严母‘啪叽啪叽’嗑瓜子的嘴蓦然地就是一顿,她那捂不热的小闺女,一双瞅她时冷若冰霜的圆溜溜小鹿眼,赫然就浮现在了那西屋的门锁上。她怂了!

    二嫂子自知是个外人,这种人家的家务事,她陪着看看热闹就行了,绝对不会参与其中的。况且,小林子人小鬼大,招惹了她,亲娘她都能给撅出去了。她何苦呢!

    苏诗从严母手里捏了一小把瓜子,看了看那贼心已经泯了半截的俩人,施施然地上前面茶楼里去忙了。

    二嫂子也紧随其后,火速撤离了是非之地。

    只留下严母一个人,对着紧闭的两扇门,有贼心没贼胆!

    严越回来的时候,满面春风,精神抖擞。还勤快又麻利地帮着跑堂的给楼上的客人送了两回热水。

    伙计们最近都在嘀咕他们的大东家严爷,是不是梅开二度了,这整天兴奋的跟当新郎官儿似的!

    苏诗则在柜台里看着那家伙天天神清气爽的样子,恨恨不已!

    这个那晚说自己‘很有耐心’的狗男人,实际上就‘耐心’了一晚上。

    毕竟之前他怕她心里有阴影,都多久了,也不敢真碰她。

    好不容易得偿所愿了,又只能像一个拘谨的访客,抵达门前,却又磨磨蹭蹭的徘徊不敢进。

    可后来呢,还拘谨?人家连客气都不带客气的啦!

    苏诗盯着这个在她跟前,忙碌着献殷勤的臭男人的后背,寄出去好几把眼刀子。

    严越扛着娇妻赏给他的眼刀儿,高兴的心花都开满了一春天了。身上、手里有使不完的力气啊!

    晚饭时,小灶上做的是两荤两素,南瓜汤。大灶这边乏善可陈,猪肉白菜炖豆腐,还有一大锅胡辣汤。

    苏诗在后院里吃了个七成饱,信步闲庭走到前边时,又突然闻着点了香醋的胡辣汤,嘴馋了。

    小灶那边因为有孩子,所以很少做这种有辣味的饭菜。

    伙计也是个有眼色的,连忙地盛了一小碗端给苏诗,“东家,您尝尝,我今儿个从老张家买的豆腐皮,可筋道啦!”

    苏诗经常在两边灶上串着吃饭,也就没客气,接到手里沿着碗边喝了几口,还不忘朝那伙计褒奖了一句,“花生米煮的也很入味呢!”

    伙计高兴的一笑,见牙不见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