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倒是暖了,可她的心,现在拔凉拔凉的,呼呼刮着冷风。

    她头一撇,不肯接,“我要那么多锦旗干嘛啊?”

    “这个,陆队说……”林昭尬笑,不自然地挠了挠头,有些欲言又止,“你可以挂在床头辟邪。”

    许皓月挥一挥手,不耐烦,“我又不信这些。”

    “他说的辟邪,是指……”小伙子声音越来越小,“让你祛除心中邪念……”

    许皓月脸色蓦地一沉,眼刀锋利得可以杀人。

    变着法儿来嘲笑她是吧?

    这个挨千刀的臭男人!

    她闭眼,深呼吸,在心里默念“我是淑女不可以咬人”。

    待情绪稳定下来后,她睁眼看着林昭,嘴角勾起一个阴森森的笑。

    “你们陆队人呢?送我这份大礼,我得当面道谢啊。”

    林昭被她盯得后背凉嗖嗖的,弱弱地说:“他出差了,真的,今天早上临时接到任务……具体的我不方便透露……许老师,我没撒谎,你信我啊!”

    许皓月冷笑。

    我信你个鬼!

    许皓月当然不会乖乖听话,把锦旗挂在床头辟邪。不过,她一时也没想好,该怎么物尽其用。

    当桌布吧,太小。当抹布吧,会褪色。只能卷成一团,塞进柜子角落里,眼不见为净。

    又过了一周,臭男人还是没有出现。也不知他那个鬼差出完了没有。

    许皓月莫名地惆怅。

    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帮的忙都帮了,过往的恩怨也解释清楚了,她跟他,是不是再无交集了?

    虽然那晚被拒绝,伤心又丢人,她一时冲动决定放弃,但是,一想到真的要跟他成为路人,又觉得舍不得。

    毕竟是第一眼就喜欢上的男人啊,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冷静下来后,许皓月强忍

    着尴尬,对那晚的表白做了个复盘,一句一句研究,终于发现他话里的玄机——

    “要是只想玩玩,那你找错人了。”

    反过来说,不是玩玩,就可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