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姎桀正准备着去见茂王这个“准夫婿”,而这一边茂王也吩咐了下人张罗去城外御勇营的行头。

    此刻,姎桀头戴螺钿流苏簪子,身着一袭青色素罗无修饰的长袍坐在铜镜前,侍女念伊正为她戴着她素日里甚少佩戴的玉珠耳坠。

    “公主,好了。”姎桀满意的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忽闻得门外有人敲门。

    “谁?”念伊朝门外问了一句。

    “是我,公主您要的玉佩已经备好了,马车也已备妥。”门外傅琰东高声应声答道。

    姎桀起身,念伊其行至门前为其开门,“玉佩呢?”姎桀行至门外问道,只见傅琰东双手奉上一块成色下等,雕工拙劣,面上有几道刮痕的玉佩,拴玉佩的红绳似是被刀砍断又似是被剪刀剪断了的样子,姎桀接过玉佩,将那断裂之处打了个死结,随后将玉佩递给念伊,吩咐念伊找个盒子将玉佩装起来……

    茂王府……

    茂王府大厅中,茂王身着一袭墨色鱼纹镶边的长段锦袍,头发由镂空雕花的金冠束着,静静的站在大厅等待着,管家急匆匆从院里跑进大厅“殿下,一切准备妥当,可以走了。”

    话音刚落,一个小斯也急匆匆的跑进大厅:“殿下,姎桀公主来访。”

    茂王闻言笑道:“本王正想去拜会她,她倒自己送上门了,也省得本王多跑一趟了。管家备茶。”

    “是。”管家躬身说道。

    护国公主来访,茂王自然要亲自迎接,遂带着几个下人行至府外亲自迎接姎桀。

    “稀客稀客,公主今日到我这茂王府上所为何事情?”茂王躬身行礼道。

    姎桀亦躬身回礼:“怎么?姎桀无事便不能到这茂王府与茂王一叙吗?”姎桀笑道。

    “公主想何时来便何时来,茂王府的大门随时为姎桀公主而开。”茂王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姎桀见状随茂王一同进了茂王府的大门,傅琰东与念伊以及一众侍从军紧随其后。

    谁知姎桀一进大门,一支一扎长又涂了红漆的短箭迎面而来,直指姎桀眉心,由于那短箭来得突然,姎桀及一众人皆应接不暇,情急之下姎桀纵身一跃,整个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空中如极速的滚筒一般转了几个圈,众人眼花缭乱。

    待到人们再看看到姎桀站在地面时,只见姎桀面色从容,将手中的短箭折成两截,将无用的半截甩手扔在地上。

    未容多想,姎桀将带有箭头的半截短箭像扔飞镖那般扔向了大厅房顶,众人齐齐看向房顶,只见房顶上一个十四五岁身着华服的少年顺着青瓦从房顶上滚了下来。

    姎桀见状立即对傅琰东说道:“琰东,留活口。”傅琰东闻声,趁着少年还未掉落,上前伸手拽住了少年的后领子。

    由于那少年还未长高,傅琰东又是人高马大,此刻,众人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傅琰东这个年轻男子静静的站在那里,像拎兔子那样拎着一个面容俊俏的少年。

    “放开我,放开我。”少年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茂王见状慌忙对姎桀说道:“公主,快让你的手下把那孩子放下来,那是平阳王之子彦习。”傅琰东看向姎桀,姎桀点点头,傅琰东这才松手。

    他这一松手,彦习扑通一声被扔在地上,彦习颤颤巍巍的站起。

    彦习才站起身,便听到茂王训斥道:“如此无礼,还不快给姎桀公主道歉,”

    彦习没好气的说道:“受伤的人是我,凭什么要我给这个女人道歉?你们看她干的好事。”说着,彦习微微抬起自己的一条腿,只见方才那半截被姎桀扔上房顶的短箭直直插在彦习的小腿上,短箭周遭的衣物上一片血印,看得受伤的此刻依旧淌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