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先听到了一点声音。
仔细分辨是一个男人的哭泣声,渐渐还能闻到点檀木味,夹杂着胭脂的香气。
“怎么会这样,沈岁...唔呜..”
沈岁是谁。
旁边这男人哭的奔/丧似的,叫他心烦地微微皱了下眉,睁开了眼,对上了那男人的目光。
那男人先是愣了愣,又在一瞬间瞳孔放大:“啊啊啊!”
吵死了。
他想发声却没说出来话,喉咙有种干裂的感觉。
那男人已经连滚带爬的直起身子来离他三步远:“啊啊啊啊!”
“喊什么喊!”门外又冲进来一个声音尖细的女人,看到这一幕也是顿了顿,“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活了?”
完全不记得这里了。他肯定这个念头。
“叫那郎中进来!”
郎中提着木盒子进来,见了沈岁也是一惊。
尖嗓子女人催他:“愣什么呢呀快看看!”
沈岁坐在榻上,郎中挽起他的衣袖把脉。
沈岁环顾四周,陈设精致,物件讲究,是个卧室,但却装饰得十分夸张。
此处应该挺富。他这样想着。
所以这是哪里啊。
沈岁是谁。
外面一阵乱糟糟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冒头来看,却又都挤在门口不敢靠近。
“不是说死了吗?”一个绾着头发的年长女子感叹,“这是什么事儿呀,可从未有过!”
扒着门框围观的大多是俊俏女子,年轻的年长的,都画着明艳的妆容。
她大概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郎中收起药箱摇摇头:“身体已无大碍。”
沈岁看着人走差不多之后,问自始至终都守在他床边的那个男人:“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