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看起来平平淡淡,但是本质又不太平淡。

    吃饭,睡觉,干乔洲。

    不平淡的可能是乔洲。

    裴秋无所谓他平不平淡,他只知道自己的平淡快要结束了。

    晚上的时候他去楼下扔垃圾,遇到了邻居阿姨下来接远嫁的女儿。

    原本他只是以为家人长时间没见面,忍不住还没上楼就聊的热火朝天。

    直到他听到那个女人用吃瓜的语气说着a市这几天快翻天了,据说谁家的小儿子失联一个月,家里人找的着急,斥巨资挂了好几天新闻热搜版头和市中心led屏,警察和一些媒体也在到处找线索。

    裴秋听到这时心里就一沉。

    回到家后,他把乔洲从床上薅了下来,乔洲还在迷迷糊糊说有点累,口不了,让他从后面上。

    裴秋用毯子将他包了起来,打横抱起,看着他惊讶瞌睡全无的脸说:“别出声,带你去个地方。”

    说着别出声,但他还是拿了胶带贴住了乔洲的嘴,又用胶带捆住了他的手和腿,防止他一会乱跑。

    乔洲皱眉呜呜,在他怀里挣扎。

    裴秋紧了紧沉重的怀抱,踢开卧室的门,看了眼墙上的电子表,冷漠说:“闭上眼,不然我把你头全遮起来。”

    乔洲不说话了,闭上眼。在眼前忽然混黑时,他又突然睁开了眼,借着户外的夜色悄悄注视着裴秋线条利落的下颚。

    裴秋疾走两步就到了车库,将怀里的人囫囵塞进后座。

    他敞开驾驶座的门,带着一车的行李和乔洲,向着另一个终点行驶。

    避开了有摄像头的高速路段,道路越走越偏,两旁的草木越来越高。

    开了两三个小时,裴秋就有些疲劳犯困了,他把车停靠在一处偏僻小道,熄了火。

    后座上没有一点声音。

    他转头查看乔洲的状况。

    结果却看见乔洲在夜色里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白皙的脸被月光照的惨白,吓得他心脏一紧。

    裴秋压着声音,隐隐带着的怒意:“怎么不睡?”

    乔洲呜呜两声,示意嘴上被堵住了。

    裴秋呼了口气,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说:“先在车上睡吧,明天早上再出发。”

    他有些熬不住了,昏黑的夜色中也能看清脸上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