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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艾最近不太在社交场合出现,欧铂尼给他发了消息,想约个时间见面,结果被婉拒了。

    他难得地竟有些坐立不安,干脆喊了个手下来。

    细柳推门走进来,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名叫细柳的人类女孩从外貌上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她穿着一件邋遢的套头衫,有些睡眼惺忪,眼下发青一脸倦容。

    “老板,有什么事?”她一点不跟欧铂尼客气,“快点说完我就走,十点还有个副本要下。”

    欧铂尼几乎可以确定她一定又通宵打游戏去了,但他可没有什么善心去关心对方会不会过劳死,于是冷冰冰地说:“我想知道范子爵的儿子范艾最近的情况,详细点,最好能知道他见过什么人,如果能黑入他的手机就再好不过了。”

    细柳听完后想了想,反问:“是被垂家的鸟人戴了绿帽子的那个似子?”

    欧铂尼有些不高兴::“嘿,他们又没结婚!”

    “这不是什么生意吧?是你自己想知道的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查人家完全就是变态的行为?”

    细柳很快回过味来了,她连珠炮似的反问,不乐意地斜了欧铂尼一眼。

    欧铂尼没理她,拉开抽屉掏出一叠钞票。

    细柳一下子跳起来,蹿过去一把抢过钱,随手点了点,总算满意地对欧铂尼说:“即便是变态,您也是最慷慨的那个!”

    “我想明天就知道消息。”

    欧铂尼实在受不了她,随手挥了挥,细柳喜滋滋地关上门出去了。

    隔天范艾去了圣爱医院,他去看望垂霖。

    他并非那种圣母情怀泛滥的人,但是当垂霖发消息跟他说想见一面时,他想到的并不是她欺骗了自己,而是那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失去了孩子痛哭流涕的女孩子。

    范子爵不太赞成他去。

    垂议长丢了大脸,最近除了工作都不出现在公众场合了。范艾受了波及,这段时间别说女孩子,就连本来对他感兴趣的男方家庭也没下文了。他怕垂霖再出什么幺蛾子,对于这个跟自己不亲的唯一的孩子,范子爵还是相当看重的。

    范艾知道他因为丧失了三个孩子所以有些被害妄想症,但是他自己不想因为这么荒唐的猜想就禁足在家,而且他对垂霖找他这件事的确有些好奇。

    范子爵拗不过他,只能叮嘱他多加小心。

    垂霖的病房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垂议长和夫人都不在,只有一个保镖一个保姆,仿佛看守犯人似的守着门。范艾抱着一束紫色鸢尾花走过来时,那两人不由朝他望来。

    范艾有些不知所措,说:“我来看望垂小姐,她跟我事先约好的。”

    他们显然也知道他,因此那个保姆的眼神中带着些戏谑。

    室内还是明亮的,垂霖孤零零地呆在房间里,表情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