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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唇齿更先做出回应的,是朱朝阳修长有力的手。大腿被年轻人用虎口掐紧的瞬间,高启强目睹一颗熟透苹果被脆声掰开的回忆无端复苏,绷紧的小腹中仿佛也有什么无声碎裂,迸溅出黏腻湿润的热意。

    被掰开腿压进沙发的过程完全断片,他从顶进口腔的舌尖尝到薄荷味,便惶然察觉这小子提前刷了牙,居然有备而来。但他无暇着恼,男孩子清爽的气息如浪潮般淹没感官,舌蕾黏膜厮磨的水声充斥耳际,颤栗感窜上大脑皮层,爆燃的情欲在脑中卷起滚滚浓烟。

    他几次三番拒绝与朱朝阳接吻,便是料到自己维持不住从容,这幅身体早在一年前就被年轻人周到体贴的服侍惯坏,一个露骨湿吻就足以让他的饥饿无所遁形。

    高启强仰在沙发中头晕目眩,被人松开也难以回神,瘫软的舌抵住下唇剧烈喘息,褪去泪膜的视野中,朱朝阳跪坐在他腿间正在宽衣。年轻人被咬得狼狈的唇肉犹然渗血,鬓边被攀升的情热烤出汗,单手抓紧睡衣后领直接扽过头顶,对襟短袖当成套头衫匆忙拽脱,随手丢下沙发。小孩儿不甚理性的反应多少取悦了高启强,他喉结耸动,极力想压低语调维持冷静,声线却飘得直抖。

    “…你就、打算在这?”

    “不行吗?”朱朝阳反问,手上同时利索地拽开高启强的衣襟:“气氛这么好,我舍不得打断嘛。”

    客厅里根本没有能用的润滑,但没等高启强提出异议,腿间就遭到手指亵揉。底裤已经褪到大腿,晾在空气中的茎物反应懒怠,仍是垂软瑟缩的一包,被年轻人拢在掌中粗鲁掐捏时快感却未打折扣,酸涩而尖锐的快感涌进下腹汇聚成腥热腺液,跳过勃起步骤打湿对方的手。

    从前做爱时几乎没被摸过这里,高启强倏然意识到朱朝阳打算用什么当润滑,抗拒才到嘴边,又被黏糊糊的热吻封堵双唇,只得慌忙去掰腿间的手指,自然徒劳无功。充血障碍的雄性器官再怎么取悦也难挺立,丧失攻击性的肉物仿佛成了颗肥硕畸肿的阴蒂,除了用快感凌迟主人的羞耻心外毫无用处。年长者的怒骂声被口中软舌搅碎成仓皇呜咽,双手推不动身上躯体又抬腿去踹,才踢打两下就被龟头处锐痛袭击整截髋胯,击穿脊椎的可怖电流随之而来——那是被耗光耐心的朱朝阳给他的惩罚。年轻人屈指恶意抠磨起尿道口脆弱的嫩肉,凌虐的力道轻易让那根性器在指间缴械,精浆随着高启强腰腹剧烈震颤着喷了满手,失控断续的节奏活像潮吹。

    一切挣扎都偃旗息鼓,年长者如断线木偶般软倒,唇舌被放开时恍惚的瞳孔还未聚焦,只余微弱而颤抖的湿喘,像残喘濒死的兽。

    朱朝阳垂眸打量手里那根绵软柔弱的茎物,毫不怀疑自己要是玩得再过分一点,就能让高叔叔哆嗦着大腿直接尿出来。掌心里精水滑腻濡湿,他反手抹进男人两瓣白软的臀缝,指尖揉上穴口却不急于入侵,欠身轻舔高启强的唇珠,等待对方逐渐回神。

    “我再给您一次机会吧,高叔叔。”他轻声道,言语间眷恋地啄咬着长辈的嘴唇。“接下来我只会更过分……要是您接受不了,我就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