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翟二爷的心情很不好。

    有多不好呢,就是底下的人都不敢上去报告工作的程度。但凡报告里有一点瑕疵,就会被二爷挑刺挑到怀疑人生,一无是处。

    然而能解决这个事情的人不在!

    公司大半的人都知道,二爷家的那位小少爷正在出差,要半个月后才能回来。

    这样的日子还要忍受半个月?!再这样下去小少爷还没回来,他们就要集体辞职了!

    其实翟二爷也不想为难底下的人,但心里总忍不住特别暴躁,原因还是出在自家那个作天作地的青年身上。

    上一周,结婚大半年的两人第一次吵了个翻天覆地的架。

    起因是他们正做着某种和谐运动的时候,白承光问起了他的名字。

    你说翟二爷是谁?那可是江湖流传已久的只有他的名号没有名字的大人物。

    他不愿意说自然是因为他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名字。

    把名字告诉他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翟二爷觉得这种时候告诉他,这个作天作地的小家伙肯定要作妖。

    他想象了一下白承光在床上含情脉脉地喊着他的名字,眉心一皱,顿时要萎。

    所以翟二爷拒绝了,并且用身体力行的方式告诉他,与其纠结这种无所谓的事情还不如双人运动更好。

    放在平时可能就应付过去了,但白承光这一次特别执拗,不说就不让做。

    翟二爷挑着眉看着连气都喘不上的白承光说道:“你就一定要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

    “是我每次问二爷,二爷都糊弄我!今天不管怎么样,我都得知道!”

    白承光裹着床单浑身上下都写着‘拒绝接近’四个字。

    翟二爷燥热得浑身难受,他一脸不耐地用手把半湿的头发往上一捋,动作流畅、男子气概十足。

    房间内的荷尔蒙浓度瞬间高了一个度。

    他冷着脸说道:“乖乖过来,别惹我生气。”

    白承光眨了眨眼,眼眶瞬间就湿了。他委屈巴巴地瞄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就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我在二爷心里就只有这一个用处吗?连名字都不配知道对吗?”

    翟二爷预感不太妙,但从来没有哄过人的他很微妙的沉默了。

    他们夫夫一直以来的模式都是,白承光很懂得进退,二爷也不是暴君,所以相处起来非常愉快。

    他的沉默让白承光更难过,他卷着床单踉踉跄跄地下床,把当场愣住的翟二爷丢在房间,自己在客房舒舒服服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