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竞搬过来的第二天陈侦就后悔了。

    他用过的每一个地方像蝗虫过境。

    原本整洁空旷的客厅摆满物件,茂密高大的绿植,艺术气息浓郁的木雕,印着奢侈品logo的摆件,各式各样的积木熊。

    只有一张床的次卧被罗竞安装整面置物架,衣服倒不是特别多,首饰腕表挂了一整列,其余空间都被运动装备塞满,床头放着一把吉他,做功精良价值不菲,床下摆满各种名贵运动鞋。

    这些陈侦还能容忍。

    雾气蒸腾的浴室挂满水珠,他不会开抽风扇?

    只用了一小半的卫生纸直接糊成浆,他洗澡不拉浴帘吗?

    还有下水道,陈侦捡起一大团头发,搞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还没秃。

    罗竞解了脏辫正在吹头发,他的头发天然卷,不辫的话,一大捧,经常被队友打趣他们家是不是有非洲裔血统。

    但是脏辫久了睡觉不舒服,头皮因为长期紧张容易引发很多问题。

    他一般都是演出前找人辫发,留一两周再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