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恬她想不通了，这莲羽怎么好端端的就玩隐姓埋名这一套，她从前也见过莲羽的画作，明明也不是这般的笔法。
“从前是画着玩玩，不成气候，如今成长了，自然会不同许多。”莲羽重新倒了杯热茶，放到沈恬面前，笑道。
沈恬：“....我瞧着，公子现在倒才像是画着玩玩。”
不然她实在无法想象，海笙阁的掌柜，竟然已经眼拙到这种地步了吗！连莲羽的画作都认不出！
莲羽可不是一般人，身为竹林大师的大弟子，天资过人，让很多人都鞭长莫及，甚至还有人直言，这唯一能够继承竹林大师的衣钵的人，座下就只有莲羽一人。
沈恬有些咬牙切齿。
“那沈小姐可还满意？”莲羽问道。
听得云里雾里的林如秋这时插话道：“莲羽？你和沈小姐还真的认识啊？清水又是什么意思？师兄你的名号不是莲羽吗？”
“有过一面之缘。”莲羽言简意赅，避开了一个问题。
林如秋倒没有多谢，开始叽叽喳喳地介绍着莲羽和今日的拍卖。
沈恬面上认真的听着，这心里早就七转八弯。
看着林如秋这般懵懂，看来也不知道这莲羽就是清水。想来此番莲羽出山，也不是什么巧合，沈恬想起了竹林大师讨走的那副画，心里乱成一团，总觉得这件事奇奇怪怪的。
这画师的名号可不是随便能改，更何况还是莲羽这般出名的画师，如今能带着清水的名头在街上卖画，想来就是被逐出师门，收回了师门赐予的名号，才会另起炉灶。可为何又从没听到竹林说起，如今又为莲羽召开了拍卖？
等林如秋说得嗓子都干了，趁着她喝水之际，莲羽漆黑的瞳孔看着沈恬，笑吟吟的，重复了刚才被忽视的问题：“沈小姐可还满意？”
“满意什么？”沈恬神色一顿。
莲羽：“我半月前说过，沈小姐慧眼识珠，往后定当财源滚滚，如今成真，沈小姐可还满意。”
林如秋惊讶道：“哇莲羽，原来你还会人话啊?”
莲羽的笑容僵了僵。
林如秋说罢顿了顿，奇怪道：“怎的，沈小姐曾经买过莲羽师兄的画吗？”
沈恬神色寡淡地点了点头。
满不满意这个问题，若是从前，那定然是满意的，可如今就不一样了。
今天把她请过来，想来是想告诉她一些事情，这不用多想，都能猜到，这人肯定是要说出自己清水的身份。
虽然那这作者变成了竹林大师的弟子，但是这画和从前莲羽的画风大相径庭，这贵吧，最多这白银变成了黄金罢了。
但是就算是这一点点，也让沈恬觉得很不快，非常不快。
说好的不值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