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上前几步就瞧见以狗作为封面的袋子,狗的微笑因为袋子内陷而挤压成诡异形状,幸好材质坚固并没有因此而洒出来。
「??嗯。」他转过来,看见夜莺穿薄到透肤的睡袍,胸前乳粒几乎是没有阻隔的透出鲜明形状,他不安的移开视线:「我只是想找点吃的,然後问了守在门口的人。」
听他这麽一说自己也觉得有些饿了,毕竟从昨晚被折腾到现在,恐怕已经将近一天都没吃过什麽;水倒是给得很大方,除了视野所见都放了之外,柜子打开也排得整整齐齐的,两个人撑个三天没什麽问题。
夜莺把那袋狗粮拿起来,还挺重的,一只手拿到桌上都有点勉强。「这个牌子还挺贵的。」他将其撕开,打开里头是满满咖啡色粒状坚硬的乾粮,周沛阳沈默地看他吃着,室内几乎是清脆的咀嚼声。
「??你不觉得屈辱吗?」周沛阳终於忍不住,在他吃上第二把的时候。
「尊严,是只有逃脱出去的人才能声张的,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活着吗?」他语气平和,就像在叙述一段再普通不过的道理,「吃吧,先填饱肚子再说,他人看法哪有肚子重要?」
对方都这麽说了,周沛阳只好跟着一起,其实只是外观糟糕了点,咬起来并不能说是难吃。
在吃得差不多後,夜莺展开正题,他在空白本子上写:「房间没有摄影机,不过我不确定房间的隔音,先用笔谈该怎麽逃出去。」
周沛阳点头写上:「门口只有守着一个人。」他望去种满花朵的落地窗外,一只戴着尖锐装饰项圈的成年杜宾犬气势汹汹地走来,撞到周沛阳视线时还发出威吓的阵阵低鸣,裂开嘴尖牙都裸露出来了。
他续写道:「窗外随时有狗在巡逻,这样相比之下人或许还好解决一点?」
但是夜莺对他摇头写着:「门外肯定有监视器,而且容易遇到其他人,而狗,我们不就正好拥有最适合的诱饵吗?」他用笔尖戳戳那袋还有五分之四的沈重狗粮。
那袋用来污辱人的狗粮,反而给了脱逃的可行性。
「但最根本的问题不能解决。」周沛阳认真看着夜莺脖子上的项圈,如果可以暴力拆解他不会犹豫。
「是。」夜莺对他缓慢地眨了下右眼,继续写:「你先逃出去然後让外面的人救我不行吗?我想霍莫不会因为你离开威胁我生命。这是机会,没有风险的机会是不存在的。」
「你就这麽信任我?」
才短短几个字笔尖就将纸给划破了。
「不是信任,是没有别的选择,你也不想留下而被他命令继续跟我做吧?」近乎是调侃意味的写上这句话,夜莺没想到对方沉沉的叹气了。
「你认为如果是跟他。」字写得非常潦草,且很快被周沛阳撕掉揉烂了,他重新写着:「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等我。」
不能去赌霍莫会跟以往作风不同,坐以待毙绝不是个好选择。
决定之後便开始行动了。
「凯恩斯先生。」
漆黑礼车在庄园正门口停下,先是澄亮鞋尖落地,然後是紧绷到快拉开车线的灰色长裤,再上是红褐色皮带??是被丰满腹肉挤压到变形的可怜皮带,它不仅仅是地心引力压迫,还有身体主人太有厚度的重量。
「嗯哼。」他从浓密胡须中表达不满,「凯莲娜呢?」
「夫人在客厅喝下午茶。」管家恭敬地说。
「我特意排出行程来一趟,这妹妹也太不懂事了,如果不是我怎麽可能有人受得了她。」不同霍莫跟凯莲娜的银发,凯恩斯一头金色头发像是乾燥的稻草人,仔细看还会觉得发不大贴头型,如果刮大风可能会有神奇的画面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