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这几天不忙，有易晓透在，他要进出就得加倍地小心，太累心，没有必须要出去的事，他也懒得到处乱跑。待着没事，便靠着万行衍的大腿逛购物网站。
万行衍看了会新闻，注意到凌语已经堆满了的购物车，忍不住道：“这都是你想买的？”
“不是，我又没额度。”
“那你这是想干嘛？”
“收藏啊，没准再过十年，我就有额度了。”
万行衍：“……有额度了，你也没钱吧？”
凌语愣了愣，一下跪起来：“十年我都攒不出来一毛钱？”
“你怎么攒？”万行衍双臂抱胸，“就指着七零帮你卖破烂？”
凌语：“……”
说到这，万行衍突然坐起来，捏住凌语的下巴：“你现在手里攒了多少钱了？”
凌语摇头：“没有啊。”
万行衍眯眼：“不可能吧？”
凌语摇头：“真没有啊，主人。”
万行衍审视地看了看凌语，沉声道：“卖破烂的钱都去哪了？”
凌语睁大眼：“没真卖啊。”
“说实话！”
凌语吓了一跳：“不是，真没卖，七零不可能帮我干这事。”
万行衍不说话，凌语急了：“要不叫七零来问问？”
“七零不帮你，就没别人帮你了？”万行衍捏着凌语的下巴，让他仰起头，“你连老六的钱都敢黑，真就这么老实？”
“冤枉啊，主人！”凌语觑着万行衍的脸色，想往远处挪挪膝盖，被万行衍瞪了一眼，立刻叩首下去：“主人，凌语真没藏私房钱。”
万行衍沉默了一会，用鞋尖挑起凌语的下颌：“你知道，过去的皇帝要是疑心了某个大臣，就会打入大牢，交由酷吏审讯。”
凌语瞪大眼，心脏砰砰直跳，就为了点私房钱，不至于吧？他开口，下意识就有点结巴：“主人，凌，凌语……”
“含冤是没用的。”万行衍不让凌语说下去，凉凉道，“做皇上的，本意也未必就想要什么冤假错案，可酷吏也是要成绩的，疑犯不招供，那便是酷吏无能，皇帝吃着山珍海味的时候，疑犯说不定正在被逼着喝尿。”
凌语默了默，他想说就算是酷吏，也未必会跟您一样变态，喜欢让人喝尿的。可他不敢说，只能讨好地蹭了蹭万行衍的小腿：“主人，您知道凌语是怕您的，哪敢藏钱啊。”
万行衍嗤笑一声：“这么怕我，还敢怂恿七零去卖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