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见他已有六年之久,十六岁时他经历变声期,声线低沉却不像同龄男生般显得难听。而如今,他的声音不再青涩,且即将迎来二十二岁生日,却离经叛道地把自己的亲哥哥囚禁在地下室。

    思及此,我觉得他是疯了。

    我抬头,与他对视。

    “许椰澈,我的好弟弟。”

    我尽量保持冷静与他对峙,不把自己送入更低的劣势。

    “你就算想杀我也不应该用这么偏激的法子。雇凶、放火、下毒、舆论等等这些都可以要我的命或让我身败名裂,我不相信你在国外待了六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是与我曾共存母亲子宫的伙伴,是我同母同父的弟弟,是我除死对头外最厌恶的人。有人认为我恨不得他死,但他们都错了,大错特错。

    我要许椰澈活,活在这宛如极狱的人间。

    后来我才知道,我就是许椰澈的极狱,也是他的极乐。他将人的喜怒哀乐悲都寄托于我身上,并将感情的数值设置在最高点极点。本应与生俱来的东西被他放在我手心,那颗充满活力的心脏在我手中跳动。

    许椰澈单膝跪地,附身、塌腰、仰头,他闭眼亲吻我朝下的手背。而我的手心之上正盛放着属于许椰澈的心脏。

    它属于许椰澈,也属于我。在许椰澈宛如痴迷又癫狂的信徒般亲吻我的手背时,他的心脏正在同步加速跳动。

    而我沉默看着他,想抬手扇他一巴掌,我最看不得他在我面装乖,却背着我犯浑的这副模样。

    忍了忍,我还是决定暂时不动手,毕竟动手后万一许椰澈发疯就地把我杀了呢?

    但我没想到许椰澈这货还是发疯了,只不过比发疯杀人相比弱了一点而已。

    他吻完我的手背后便起身紧紧抱住我,语气里尽显疯狂:“哥哥,我们做吧,就当是重逢礼物~?”

    我知道许椰澈在说什么,但选择装懵,万一就糊弄过去了呢?

    “你是指做饭吗?好啊,毕竟当哥哥的,给弟弟做一顿饭天经地嘛。”

    许椰澈笑了笑:“哥哥说的对,‘天经地义’,我觉得我现在改个小名叫‘许饭’也不晚,哥哥说呢?”

    我说?那我便说了:还许饭呢,我看你要饭还差不多。

    许椰澈不在意我回不回答,他拉下了我的裤子,将话挑明了:“我的好哥哥,哥哥和弟弟做爱天经地义,都是兄弟干一下怎么了?”

    “只是做爱而已没什么的。”他蹭了蹭我的脸颊,好像在撒娇。

    但我不想做爱,我只想做掉许椰澈。宿醉之后醒来,身体真的不舒服,他根本不懂◢д◣

    “不要,想都别想。”我将实话说了出来,“你要是敢在我宿醉之后对我动手动脚,就别怪我把你赶出家门。”

    敢绑我他是心高气傲,敢上我他是生死难料。

    听了我说的话,许椰澈愣了愣,但依旧发疯:“那哥哥可以吻我一下吗?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