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满发出灵魂质疑:“咱们又不是杂耍戏班子,用得着把走钢丝当基本功练?”

    “这不是为了帮你克服恐惧。”宁禄之手抵在额前,仰头张望。

    苏小满难以接受:“那约在晚上又是何意?”

    “月华,三清之首。多多吐纳清气,有助于轻身,能间接帮你掌握平衡。”

    宁禄之说着都要被自己触动了,啊,这感天动地的兄妹情。

    今天也是一个宠爱妹妹的好师兄。

    “再者,大晚上的谁也看不见谁,大家都好。但凡你出个糗,算起来也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苏小满眼角一抽:那我可真是谢谢您嘞。

    “这样吧,你把眼睛遮上,只用其余四感或者灵识来辨明方位。”

    大师兄手一挥遥遥递来一条白布,语气昂扬,仿佛行走的鸡汤代言人:“战胜恐惧的唯一办法就是面对它。”

    苏小满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恍惚间都帮他想好了宣传词——

    比如,“白练一遮,谁都不爱。”

    再如,“小师妹,奥利给!”

    这鸡汤太他喵可怕了!

    苏小满战战兢兢绑好白布条子,冷静思考片刻,开始用不靠谱的大师兄难得靠谱的法子练习。

    她小心探出灵识,扫过横七竖八的梅花桩。甚至都无需动用其余五识,这一片小林子的宏观地图眨眼间出现在脑海中。

    这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体验。

    苏小满开始尝试在梅花桩上行走,而这种专注一直持续到她听见一阵熟悉又热闹的麻将摩擦声。

    风里的声音窸窸窣窣:“——碰!”

    “嘿嘿,再碰!”

    “再来一副对子,我这回就能凑个清一色大满贯。”

    苏小满:?

    青什么色?

    她蹲在梅花桩上侧耳一听。

    “大师兄,就这么让小师妹自己练?”这是丁乙师兄的声音,他代表受害者发出灵魂质问:“这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