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呆了半晌，终于勉强消化了“我现在在东京”这个信息。和室不大，四四方方，大概只有十平米左右，南北各有一扇木框纸糊的拉门，门纸上用古朴的笔法描绘着罗伊看不懂的图案，都是地道的日式风格。
笼子放在和室的中央。罗伊绕着笼子爬了一圈，四处观察。长达一个月的高压调教后，他甚至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没有戴支撑架、也没有戴马嚼子和耳塞，只有鼻环还挂着。他靠近一扇门试着推开，两边门纹丝不动，显然是锁住了。他试图捶破门上的纸，却发现这只是仿古的设计，实际上根本不是真正纸糊的，整个建筑都非常结实。
“……”罗伊茫然地想了想，又绕到正对面的另一边门。这边的门没有锁，他用手轻轻往旁边一推，门就顺畅地滑开了。他爬出来，发现这是一间二进制的和室。他刚刚被放出笼子的和室是里间，此刻他所在的是外间。这可比罗伊光秃秃的那间房间好多了：房间布置得小巧雅致，墙上装裱着书法，间或挂着悬竹制花瓶，里面插着新鲜的时令花朵；今井跪坐正坐在靠右侧的方形蒲团上，面前放着一张梨木矮几，桌子放着一叠文件。办公桌旁边还侧放着一个小茶案，上面放着白瓷的茶道器具，房角的陶炉上放着茶瓮，里面正烹着水。
听到推门的声音，今井抬头看向罗伊。他穿着宽松的淡色家居服，外罩着一件家常的男士和服，跪坐的姿势极端正，但丝毫不显刻意。连罗伊都看得出来，这样清隽的仪态必然是从小养成的。“趴下。”罗伊还在发呆时，今井先开口了，用的是日语。罗伊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却抢先一步行动了，像马一样伏身趴下。这是他在过去一个月训练的成果，此刻他动作之标准、角度之完美，即使给他加上鱼线也不会拉扯到。“等我一会，好吗？”命令完后，今井换了英语说，低头正用钢笔在纸上“刷刷刷”地写着什么，头都没有抬。
罗伊还有些怔怔的。前一个月，今井几乎不怎么和他说话，基本都是以教命令为主，要么就是无声地坐在罗伊的视野内做自己的事，偶尔抬头和他对视。陌生的环境让罗伊有些紧张，决定先静观其变。过了一会，和室南边的门打开了——不是罗伊刚刚从隔壁房间进来的门，而是与之对面的另一扇门。来人大概是秘书或者副手之类的人物，在今井桌子对面的蒲团上跪下，和他交接了一些文件，说的是日语。
罗伊百无聊赖地想把头垂在自己的手背上靠一会儿，鼻环上立刻传来一点针扎似的电击，是最小的强度，疼了几秒就过去了，他知道这是今井对他的警告。“姿势端正，罗伊。”他听到主人说。罗伊只好抬起头，一刻都不敢懈怠，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僵硬的雕塑。
过了一会儿，今井和秘书结束了交谈，他随口道：“过来，罗伊。趴在桌子下。”这种用于和室的矮桌大概只有五六十厘米高，罗伊不敢违抗，压低了身体钻进桌子，再从另一边探出肩膀和头，整个宽敞的背部就被完全遮掩在桌子下，露出前后的头和屁股。桌子下面空间不大，他的脊背就已经把底下空间填得严严实实，只要稍稍一动或者抬起身体，就会顶得桌子跟着挪动。罗伊不用提醒也知道，如果他真的影响到了今井办公，以对方的性格还不知道怎么惩罚他……想到此处，他只能努力稳定心态，运用过去一个月练习的身体记忆，让自己做个不动如山的家具。
过了一会儿，秘书出去了。罗伊看到他推门出去时，露出隔着走廊在外中央静谧幽泠的山水庭院。坪庭一般是日式宅邸的正中心……他正在大脑里构思地图，今井也站起来了。
“走吧。”他说。
罗伊连忙从桌子下钻出来，跟着今井穿过他刚刚放笼子的房间，那扇门刚刚罗伊从笼子里钻出来时推过，是锁住的，现在倒是可以打开了——大概有人从外面解开了锁。走出门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外是宽敞的草坪，隔着精心打造的树丛，不远处还有一个跑马场。今井沿着长长的走廊行走，罗伊就跟在他身后。来到长廊尽头，他走下台阶，带着罗伊来到一个马厩外观的小屋子里。
罗伊扫视了一圈马厩内的用具，明白这是用来洗澡的地方。他自觉站到浅坑里，任由今井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身边，拧开花洒给他洗澡。这种活儿以前都是调教师在做，这还是今井第一次亲手给他洗澡。洗到身下时，年轻的家主用手握住了罗伊粗硕的屌头，手指搓开马眼包皮，捏住露出一小截的尿道仪。尿道仪是罗伊来这里第一天就被戴上的，每天早起、中午、下午、傍晚和睡前都会给他放尿，以至于罗伊觉得今井这人虽然在姿势上严苛了一点儿，但不至于在生理排泄方面折磨他，他还一直期待着哪天今井给他痛痛快快地射个精。上一次排尿已经是还在纽约的十几个小时前了，尿道仪被抽出来后，罗伊立刻挺着胯想尿，刚流出一两滴，立刻一阵可怕的电击自屌头传来，电得他不由自主地捂住腿间，惨叫着摔进水坑里，尿道括约肌抽搐着紧紧闭合。
“啊啊啊啊——！别、别电我的屌……啊啊啊！！”
惨叫出口时声音显得有些不真实，他说话的那一刻，熟悉的剧痛从鼻隔上传来，折磨得罗伊双眼发黑，大脑一阵一阵地晃荡。良久，他终于踉踉跄跄地从澡池里爬起立好，今井波澜不惊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总是记不住规矩吗，罗伊？”
罗伊不敢回答，身体还在电击后微微地抽搐，噤若寒蝉地任由今井重新握住他充血圆硕的屌柱。有一个小环套在他的冠状沟下，这大概就是刚刚放电的装置。今井又在两枚硕涨卵蛋的底部也各套了一个环装物。罗伊不敢反抗，但他清楚这是什么：能随时遥控放电的阴囊和阴茎环。
上完道具后，今井把玩似地掂着两枚被圆环勒得光滑发亮的巨大睾丸，上面浓密的耻毛有些扎手，混血的银行家不由得微微皱眉。今井说了一个日语词。罗伊迷茫地转头看他，他于是换了英语：“尿吧。”罗伊呆了呆，连忙找回被迫蛰伏的尿意，先是一两滴，然后马眼大开，淡黄色的液柱如高压水枪般喷射而出。尿得正舒爽时，今井突然说：
“静止。”
这个日语词罗伊是已经熟背了的，含义为他无论此刻在吃饭、走路还是小憩，必须立刻马姿站直，不许其他动作。他立刻马姿站直、脊背与地面平行，阴茎还在哗哗地排着尿，罗伊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嘀咕“连尿尿的姿势都要管”，一阵剧痛自屌柱和阴囊传来，他惨叫着再一次摔进水里，尿道括约肌在电击下紧紧闭合，尿了一半的液体疯狂反扑回尿泡里，折磨得他“唔唔呃呃”翻着白眼在水里翻滚，浑身肌肉每一寸都在颤栗，翻涌的水花溅得到处都是。好几分钟后，他才颤颤巍巍地从水里重新爬起来，整个人汗津津的，连嘴唇都在哆嗦。
今井看着他，眼珠像毫无感情的黑宝石。罗伊不敢口出人言，只能和他对视。从今井的目光里，罗伊看懂了：“静止”的口令代表一切动作都要暂停，包括排尿。看出罗伊眼里的绝望，今井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把水池里混着尿液的水排干净，重新拉下花洒给罗伊清洗。剃耻毛时，“静止”的口令还没有解除，罗伊感觉到刀刃在屌根和阴囊表面刮动，他紧张得大腿肌肉一寸一寸地收缩，但身体一动都不敢动。他根本没有空余去想什么“被别人看到刮过耻毛会怎么样”，这在他这段时间经历的所有事来说，显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随着一簇簇粗硬的毛发掉落在水池中，罗伊的下体很快就干干净净了。但他根本没有余力感到羞耻，而是全身心都放在强迫自己“保持不动”这件事上。电击像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他头顶，让他除了规避疼痛以外再也考虑不了其他。和刀刃触感不同的冰凉仪器抵住罗伊的下体时，他甚至没有分神注意这是什么，然后疼痛就从屌根颤栗着传遍全身，罗伊惨叫着软倒在水池里。
“呜——呃呃啊！这是什——咿呃！！”激光脱毛的疼痛让罗伊猝不及防地痛呼出声，鼻环立刻毫不留情地释放电流，剧痛让他舌尖僵直、眼睛上翻，说了一半的话断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兽类的惨叫。罗伊是个饱受训练的职业运动员，激光除毛本身并不至于让他痛得失态，但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就例外了——针刺般的疼痛在会阴部细密地刮着，罗伊的大腿不受控制地抽搐，肌肉一块块地绷紧鼓起。激光除毛结束后，他瘫软了几分钟，恨不得就此成为一块没有生命的肌肉烂泥，直到他的主人终于耐心耗尽，用日语地命令道：
“站好，罗伊。”
罗伊抖了一下，不敢耽搁，立刻从水里站起来。今井给他冲洗赶紧身上的泡沫和碎毛，手指轻柔地插进他湿漉漉的头发里。“激光除毛得先剔干净了才能用。你再也不用烦心耻毛的事情了，罗伊。”
罗伊的嘴唇在发抖。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激光除毛会杀死毛囊，这不仅仅是一段时间的事，而是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有以前那样浓密的耻毛，而是要光秃秃地度过余生，仿佛一个耻辱而光洁的印记，彻底打在了心灵和身体上。但他并没有太多时间体会羞耻，今井把激光脱毛的工具放好后，立刻道：“走，罗伊。”罗伊一点儿都不敢耽搁，跟着主人走出马厩。
今井惯例是不牵缰绳的。罗伊要是想不被电，那就得自己保持在主人周围1.5米的距离内，同时也不能撞到对方的小腿。今井带罗伊去马场跑了一会儿，等罗伊满身大汗时，今井下马，带着罗伊在马场内散步。
“尿吧。”今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