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草楼静室内。

    须发皆白的老头捋着胡子,手指搭在陶丰年手腕上,眉头逐渐皱起。

    “老杜,我还能……撑三年吗?”陶丰年声音颤抖,面sE沉重。

    杜仲收手,长叹一声,“难!”

    “那你直说,我还能活多久?”

    “最多一年,这还是在你静心温养的前提下。”

    陶丰年沉默,延寿丹是稀罕物,供不应求,在外面根本没希望买到,唯有从天衍宗内想办法。

    他而立之年入道,资质根骨都不尽人意,两次筑基失败还伤了根基。

    早些年还有冲劲,接任务种灵药,现在万事求稳,根本存不出兑换十年延寿丹的三万贡献点,唯一的希望就在江月白身上。

    可白丫头就算有通天手段,一年也考不上灵耕师啊。

    “就没有什麽办法了吗?哪怕……哪怕让我撑上两年也好。”陶丰年眼带恳求。

    杜仲疑惑,“你去年过来,不是还说顺应天道安排,怎又生出求生yu来?”

    陶丰年苦笑,若能不Si,谁愿意Si,若非为了活,他怎会来修仙,早随他家娘子去了。

    从前是看不到希望,心中也无牵挂,Si便Si了。

    可如今,一想到那丫头,他就心如刀绞,万般不舍。

    她还那麽小,事事依赖他,他如何能轻易撒手人寰,叫她伤心无助。

    “也不是没有办法。”

    陶丰年猛一抬头,目光灼灼。

    杜仲x1了口气,“以蛊吊命,但这无异於饮鸩止渴,你可要想清楚了。”

    陶丰年垂眸,“饮鸩止渴我也别无选择,那丫头整日说要争,不与天争,必被天灭,我既不想Si,那便争上一回又何妨。”

    杜仲点头,“也是天道眷顾你,不然仙草楼半年前不会碰上那天巫蛊师,买下这一批蛊物,你且稍等。”

    片刻之後,杜仲去而复返,放下一盆花,一个丹药瓶。

    花如烈火,蕊如r0U瘤,极其妖异。

    杜仲道:“这是子母蛊,名曰‘焚心’,子蛊下肚,头三日会JiNg气大增,但三日後开始,每日午时便会承受烈火焚心之苦,需要x1收母花JiNg气才能缓解。”

    “此蛊歹毒,不会轻易让受蛊者Si亡,至少三年间,蛊会压榨中蛊者JiNg气吊命。要解此蛊,你需以自身血Ye浇灌母花,待花结果,吞果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