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文君晏摆脱身后跟踪的人后，马上迅速变装成一个普通样貌的筑基后期修士，顺便将拍卖行的储物袋处理掉。
做完这一切后，文君晏才离开黑市，然后在天外城里同样是玄天宗世家开办的丹药铺里，用贵了市价两成灵石的价格买了一颗结金丹。
文君晏告诉自己不心疼，反正灵石也是从世家手里弄来的。
文君晏不心疼才怪，他不心疼灵石，只是想到这些灵石被仇人赚走他就难受。可是，在玄天宗范围内的进阶丹药都是控制在玄天宗手里，只能从他们这儿购买。这些晋级丹药不同于其他丹药，每一种的数量都被玄天宗严格控制住的，玄天宗就是靠这种方式控制着它所辐射范围内高阶修士的数量。
文君晏在青山派筑基时用的筑基丹就是师父跑到天外城来购买的，甚至前世他的培婴丹可能用的都是师父的名额购买。
刚才，文君晏购买结金丹还是用的散修名额，即使是用了这么贵的价格购买，但是同样还要被记录下灵气气息，只允许同一人购买一次。
这次，文君晏倒是没有留下康家人的气息，而是留下他前世所杀的一个魔修的灵气气息。
做完这一切，文君晏就准备回到冰凌峰，准备向纪容默炫耀他这半天的成果。
这一切，文君晏不能跟青山派的同门诉说，但是却可以毫无顾忌地向纪容默倾诉。
可是，文君晏回到冰凌峰后，怎么也找不到纪容默。
这时，没有存在感的系统出声道：“自从你关了提示音后，你就不知道从那以后，纪容默的愉悦已经很久没有增长了，你应该收下那份结金丹的。”
文君晏坚决道：“我不会收的，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结丹用的。”
“也许纪容默并不在意，在他心中，肯定是报仇比这份纪念更重要。”
“你又不是纪容默，你怎么知道他不在意？”
系统沉默了下去，久久没再言语。
最后，在文君晏以为系统认同了自己的观点后，系统说道：“我就是知道，因为愉悦值不再增长了。”
文君晏辩解道：“这个时候的愉悦值并不代表什么，也许他是自愿选择在报仇和母亲遗物之间选择了报仇为重，但是这是被逼迫的自愿，是两者只能选一的自愿。”
说完这些，文君晏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情绪转而低落起来。
“前世，孟九尘霸占了青山派的原址建立新的门派，我也是这样‘自愿’地选择留在了魔界，放弃了师门遗址。因为那时，那些东西都比不上手刃仇人重要，比不上眼前的仇人‘纪容默’重要。”
说完后，文君晏看到远处的陶小年拿到他带回来的灵药，正开心地准备炼丹。看到师兄们开心的样子，文君晏再也不用去纠结一个不存在的“师门遗址”。
“现在的纪容默就和我当初的处境一样，为了最重要的报仇，已经被自愿舍弃了太多的东西。既然我已经把他当做朋友看待，那么我就不该为了一时的愉悦值，让他再次陷入被自愿的境地。”
这次，系统沉默了许久，许久。
长久的静默后，就在文君晏以为系统不会再对他进行劝解说道，系统突然出声：“你说得对。”
这次，文君晏居然从系统那种板正的声音听出了惆怅的感觉。